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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,跟所长一起吃午饭的同事接了个电话,似乎是家里打来的,接完电话后饭也不吃了,端起碗筷就要走。
我们看他的脸色,迷茫中带着狂喜,想哭又想笑的,情不自禁问了一句:“你咋了?干啥去呀?”
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,说:“没事,等会就辞职不干了。爷爷说要把猪场留给我爸,让我回去帮忙。”
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,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所长和同事们,以及掉了一地的筷子勺子。
“人与人之间的差距......就这么突然地被拉开了吗?”同事喃喃自语。
“谁让你家没养猪呢,今年的风口行业啊。”所长默默垂泪。
是的,谁能想到,2019年的下半场,拼的不是币,不是鞋,而是猪?
一天一个价,连续12周上涨的猪肉价格,如今一公斤已经要卖几乎30元了。
更有一些丧心病狂的人,居然组团去炒猪了?!据说前天云南查获了一伙“炒猪团”,光是他们这两百多辆车的猪,就价值1.2个亿!
实在是......令人心动啊!有没有和所长组团卖猪肉发财的?
羡慕归羡慕,但说实在的,如果没有今年的猪瘟和各种复杂因素,猪肉市场大概不会有这么疯狂变动,也就是平平稳稳,赚点小钱。
甚至还会被很多人觉得,卖猪肉的,说出去多不体面。
但是在以前,就有这么一个高级知识分子,顶着北大毕业的光环跑去做了屠夫。
屡屡被人质疑的他,最终还是靠猪肉翻了身,身家上亿,甚至今年还能继续往上蹦一蹦。
那个卖猪肉的北大状元陆步轩,你还记得吗?
巅峰到谷底“骨子里是个知识分子。”
在多个专访栏目中,哪怕做着卖猪肉的生意,陆步轩依然这么评价自己。
而他的履历,确实担得起这个评价。
毕竟不是谁都有能力,在1985年考上北京大学的。
更何况是以文科状元的身份。
可以说,陆步轩是属于80年代的天之骄子。
工作包分配的年代,进了北大,相当于捧了个“金饭碗”。
路人们羡慕嫉妒,家里人那是喜笑颜开。
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呢?
一个儒雅的教授?一个手握权柄的官员?一个精明的商人?
这些形象,是父母对他的期许,也是陆步轩曾经对自己未来的设计。
但未来总是充满意外,事情不会如预料的圆满。
陆步轩在后来自己的书中写道:
“毕业分配时的一次错位,使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一步踏错脚,步步赶不上。”
顺利毕业的他,被分配到了家乡长安区的柴油机厂工作。
80年代能够进入柴油机厂工作,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了。
但内心的躁动一直在呐喊,反抗着陆步轩的现状。
不甘心受缚于体制内的他,不久就辞职不干了。
这个决定略显冲动,但却是他深思熟虑。
一是正好迎上改革开放,陆步轩觉得凭自己的才识,不愁赚不到钱。
二是当时下海经商的浪潮火热,许多公务人员辞去了稳定的工作,南下打拼。
后来许多的业界大佬,也都是在这时挖的第一桶金,如王石、潘石屹等。
但他的下海经历并不顺利。
从工厂到小卖部,他都有涉猎,但最终厂子停产,商铺关门。
种种失败让陆步轩意识到,自己并非做生意的料子。
考上北大的脑瓜,在商道的天赋似乎没有点满。
无奈之下,只好返回老家,操起厚重的砍刀,开起了“眼镜肉店”。
店名取自陆步轩与其他店主不同的特点:鼻梁上那副极斯文的眼镜。
2000年的时候,眼镜还是比较高级的玩意,是有文化的象征。
毕竟一般人,除了天生有疾,也就只有用眼过度才会戴眼镜。
因此也让很多来店里买肉的人,询问陆步轩:店主是不是文化人啊?
“当然是文化人,看看这是啥,‘北京大学’的毕业证书!”
如果是所长(id:iwanwusuo),恨不得把毕业证当场亮出,说上三天三夜。
但所长不是陆步轩,对于他的痛苦不能感同身受。
那时的他,被北大的光环压得几乎喘不过气。
一流的名校出身,却没有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。
而是在人声鼎沸的街边巷角,满手血肉骨泥。
现实与期望的落差太大,无法接受的陆步轩连声否认,自己是个文盲。
哪怕在多年后,受邀回到母校演讲,他也自嘲是北大的“丑角”。
怀着这样的心态,陆步轩在“屠夫”这个行业中,并不能很好地适应。
起早贪黑是常事,但忙来忙去,一年到头来并没有攒下多少钱。
一朝成名到了2003年,以“北大毕业生长安卖肉”为中心的命题作文,在国内媒体中爆火。
各大电视台纷纷报道,陆步轩完全没想到,自己会以这种形式被关注。
舆论的瞩目把他推到风口浪尖,他的经历成了很多人的反面教材,也成了“读书无用”的最好例证。
种种说法的背后,包裹着意味不明的恶意与善意,但好在,光明总比黑暗多。
得到曝光的陆步轩,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单位的聘请,最终去了长安区档案局进行县志的编纂。
算是符合他心中,对于文化人的期盼,也可以抽时间写写自己的书。
时任北大校长许智宏,面对社会的恶意,慨然发声:
“北大学生卖肉完全正常”,“行行出状元,北大的学生同样可以做一个普通的劳动者”。
但陆步轩当时对校长的言论似乎并不认可,这在他2005年出版的《屠夫看世界》中有体现:
既然北大学生卖肉完全正常,那么何不大刀阔斧地实行改革?在北大开设屠夫系,内设屠宰专业,拔毛专业,剔皮剁骨专业,那样卖起肉来岂不更专业。
可见对他来说,“屠夫”挂靠上“北大才子”,是一种无奈的耻辱。
不过目前有一份工作,能实现昔日所想,也算不错。
与此同时,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人,正在远方注视着他。
他就是陈生,两人的经历如出一辙,却又不尽相同。
陈生是陆步轩的同门师兄,毕业后被分配至广州市委办公厅。
不安现状的他和陆步轩一样,在所有人的反对声中毅然辞职下海,去商场中搏杀。
幸运如他,最终依靠“天地壹号”,创办起了食品公司,功成名就。
媒体曝光陆步轩后,陈胜注意到了这个师弟,为他们的共同经历感慨。
正巧的是,自己手头上的猪肉生意步入瓶颈,正待突破。
陈生回忆说:
“当时所有人都在不可思议和批评,只有校长说了句‘北大可以出政治家、科学家、卖猪肉的,都是一样的’,这句话在我脑海里种下了颗种子,所以当我决定卖猪肉时,我说一定要卖出北大水平。”为了达成这个目标,陈生向陆步轩发出了邀请,想要和他联手卖肉,做符合高端猪肉需求的品牌猪肉。
年近50的陆步轩在档案局也呆腻了,小地方的裙带关系也让他倍感不适,两人一拍即合。
为了把猪肉做大做强,师兄弟协商开设了一个屠夫学校,这在当时还是件新鲜事。
陆步轩自认为,接触了这么久的猪肉,应该能够胜任屠夫学校的教学工作。
他的知识文化水平不用说,实践经验也很多,有着足够的总结能力,把对猪肉的理解呈现出来。
“只有我,才能将两者完美结合。”
所以后来,陆步轩并且编纂了《猪肉营销学》讲义,还成了屠夫学校的荣誉校长。
虽然是另类的教书育人,但也算满足了他对知识分子的向往。
从此,陆步轩的生活开始有了色彩,谦卑中也会偶尔透露出一些自信。
曾经的柴静专访中,面对镜头的他说出的,是“一直被生活推着走”,“读书没有用”这样的丧气话。
而在最新的鲁豫有约中,鲁豫称他,“整个人从灰色的状态,走向了彩色。”
哪怕面对着央视的镜头,他也从容不迫:
说一句不谦虚的话,我是全国比较顶尖的猪肉专家,你可以拿教授来跟我比。
到了2016年,抓住互联网大潮的陆步轩,成功打入天猫。
自家的猪肉成为第一个面向大众消费者的互联网+猪肉品牌,名声大振。
在师兄弟两人的努力下,“壹号土猪”销量超过10亿,成了中国土猪肉第一品牌。
事业上的成功,彻底消除了陆步轩的自卑。
北大水准“那个卖猪肉的北大毕业生已经50岁了,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?”
“早就从当年‘丢了母校的脸’,变成‘为母校争光’了!”
2013年4月,陆步轩毕业24年,受邀回北大演讲。
作为一名“另类”的创业成功者,他一开口就说:“我是给咱们学校,给母校抹了黑、丢了脸的人,是反面教材。”
2019年4月,陆步轩在抖音上开通账号,坦然地介绍自己的来历:
“大家好,我是陆步轩,就是北大毕业卖猪肉的那位。我曾被政府招去做了12年的公务员,之后辞去公职,重新回到肉案,希望利用有限时间,做好猪肉这篇大文章。”
从他轻松调侃的语气中,我们不难发现,他已经迈过了人生最难过的一道坎。
也确实实现了陈生口中,把人们认为并不体面的卖猪肉,做出了“北大水准”的愿望。
无论从何种意义,他们都并非北大的丑角,而是创业者的偶像。
曾经落魄的北大学子,终于在被报道的十多年里,完成了人生的逆转。
就像文章开头说的那样,人生变化无常。
谁能想到曾经不体面的屠夫职业,如今也成了站在风口的“金猪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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